谢景润:“……” 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,可昭靖帝却以为他有口难言,软下语气道:“这件事情,别人并不知道,我会替你瞒着的,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处置了那孩子,至于皇后……她对你不忠,你若是舍不得,便将她打发去冷宫好了,但是那个奸夫……”他咬着牙,狠戾道,“处以车裂之刑,也不为过。” 谢景润听到这里,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冷笑,“您可真是我的好父皇,竟然还想车裂我?还想处置您的孙儿?我告诉您,等孩子出生后,我会告诉他,您是有多不待见他,竟然编排出这样荒唐的事情。” 昭靖帝脸上的狠戾表情僵住,这孩子莫不是傻了? 他都给他讲得那么清楚明了,怎么还在犯糊涂?竟然还想让孩子出生? “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?”他气急败坏地说。 谢景润面色难看,觉得如果不将真相告诉他,明日他可能又会联想到更多,“卿卿跟我一起去的肃州,你好好想一想。”说完,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,留下一脑子浆糊的昭靖帝。 什么叫皇后跟他一起去的肃州? 不是说皇后病了,在玉娴宫养病吗? 昭靖帝一个头两个大。 行修不会是为了保住皇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编出来的谎言吧? 但又觉得,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的,行修刚刚实在过于冷静了,丝毫没有被背叛的愤怒,难道,真是他误会了皇后? 如果是误会,那皇后肚子里的孩子,真是行修的? 想到此,他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。 谢景润没再管昭靖帝后,便直接回了寝殿。 容卿卿自然不可能听他的,乖乖坐在椅子上。 他出去的一会儿工夫,她还处理了堆积的帐本,寻思着建家属营的事情,到时候还得将几个铺子的掌柜叫来商量一下。 谢景润进来,见她伏案处理帐目的事情,面色不禁一变,“不是叫你别动吗?怎么还做这么辛苦的事情?” 容卿卿差点翻白眼了,“我是怀了身孕,但不是身体残疾了,只是处理一些帐目上的事情,并没有什么,你别大惊小怪的。” 谢景润面色有些黑,而且很不服,“丁太医说过,头三个月的时候,胎儿还不稳,要十分注意,我怎么就大惊小怪了?” 容卿卿抚额,“头三个月胎儿是还不稳,但只要不剧烈运动,不跌倒,饮食上注意点,是不会有问题的。” “总之,你就是要注意一点,能不动,便不要动。”谢景润一脸严肃。 容卿卿噗哧笑出声来,她能理解为他刚刚升级当爸爸的心理吗? 生怕他再说什么,不准她动的话,她连忙岔开话题,关切问:“对了,父皇与你说了什么?” 提起昭靖帝,谢景润的面色便有些黑,看着她关切的模样,更是忍不住大逆不道地在心里骂昭靖帝不是东西,竟然那般编排诬蔑卿卿。 别人家的儿媳有了身孕,做长辈的高兴来不及,可换到卿卿这里,却要被无端臆测,扣上莫须有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