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公孙琢玉眼睛亮了亮:“那人可曾说话,师父估摸着年岁几何?” 石千秋回想了一下:“听声音是名年轻男子,对招之时,他用的是左手剑。” 公孙琢玉微微挑眉:“嗯?左撇子?会不会是因为师父伤了他的右臂?” 石千秋摇头:“不像,他左手剑法纯熟,且速度极快,显然是多年所练,倘若临时换手,必然不会这般得心应手。” 公孙琢玉不禁嘶了一声。距今为止,已经死了四个人了,明日消息传出去,只怕又是一场风波。这案子倘若不是皇帝盯着,他真想随便糊弄过去算了,当做悬案拉倒。 “罢了,时候不早,我们先回去,明日再查吧。” 公孙琢玉回到了司公府,沐浴更衣后,他本该睡觉的,但不知为何,却全无睡意。 公孙琢玉在床上翻来覆去,见窗外月色皎洁,干脆起身走到了书房。他点燃一盏灯烛搁在桌角,提笔蘸墨,开始整理连日来收集到的信息。 凶手是一名年轻男子,身高一米八二,左撇子,右臂有伤,擅使长剑,憎恨贪官污吏,完美主义者。 唔…… 公孙琢玉想了想,其实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他们去查了。这几日城门严查,只准入不许出,那凶手受了伤,必然还在京城之内,明日带兵挨家挨户的搜寻,运气好说不定能直接找到。 他搁下笔,不知想起什么,又拿起了那两张凶手送来的纸。一张《芙蓉楼送辛渐》,一张《鹧鸪天·鹅湖归病起作》,另外还有两首,《千秋岁.水边沙外》与《别董大》,应该在唐飞霜手中。 纸是新纸,墨是新墨,显然是从同一本新书上撕下来的。 公孙琢玉也曾经寒窗苦读,阅览百书,他仔细回想,依稀记得自己从前读过一本《杂诗集》,上面就同时收录了这四首朝代各异的诗。 后面的书架虽摆满了书,但一看就是摆设,动都没动过。公孙琢玉拿着灯烛挨个找去,发现没有自己想要的,思及杜陵春书房那偌大一面墙的藏书,干脆转身出了屋子。 万籁俱寂,小园寂静。然司公府却守卫森严,依旧有护卫巡逻。公孙琢玉一路寻到杜陵春房间门口,抬手想敲门,但又怕他睡了,迟迟落不下手。 吴越抱剑守在暗处,听见有人过来,鹰一般睁开眼睛,谁曾想发现是公孙琢玉,犹豫一瞬,还是决定当没看见,不动声色背过了身。 公孙琢玉心想杜陵春如果睡了,自己岂不是扰人清梦。他几经犹豫,还是放下了手,准备回去,然而走到那菱花窗旁的时候,却瞧见些许微弱的烛火,用手推开一条缝,往里面看了眼。 这扇窗户正对着书房,杜陵春坐在太师椅上,正提笔誊写着什么东西,看样子像是账簿,厚厚的一大摞。他写完最后一页,终于收笔,却敏锐感觉身旁有一道视线,似有所觉的转头看去,恰好和公孙琢玉对了个正着:“……” 公孙琢玉趴在窗台上,眼睛亮晶晶,像只探头探脑的猫,被发现的时候有些尴尬,慢半拍抬手打了个招呼:“嗨,司公。” 杜陵春:“……” 吴越终于发现不对劲,见状面色微变,箭步冲上前来,一把攥住了公孙琢玉:“公孙大人,你怎么能学采花贼扒窗户!” 作者有话要说:吴越(痛心疾首):你这个无耻败类! 公孙琢玉:???? 第(3/3)页